正月里扭伤了左边背阔肌的地方,走路只能腰杆挺的笔直,小心踱步的样子大概像极了我记忆中的二舅。
从小听人说我的二舅有精神问题,那时候不太懂什么是精神问题,但他总笑眯眯的样子很可亲。走起路来腰杆挺的笔直,双手揣兜里慢慢的踱着步,四平,八稳。
最早的印象他总是笑眯眯的,后来的日子他笑容越来越少,直到他临去世的那些年再没有看到他的笑脸。以至于长大后的我怀疑小时候是不是选择性只记住他偶尔笑的样子,其实他从来都是那样悲伤、忧郁或平静?
我思念着二舅,他最后的岁月里在想什么?我再也无从得知。踱步在家乡熟悉而又面目全非的街道上想着这一些,与过往行人没什么不同又显得如此格格不入。
我腰杆挺的笔直,走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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